延續創作者對「物」的探索,將物件從重大社會事件、歷史現場中抽離出來,諸如:一顆雞蛋之於一個抗議現場,一頂安全帽之於一個無差別殺人案,一張毛毯之於一個難民的棲居之所,一輛遙控汽車之於一個恐怖攻擊事件,還原至我們的日常生活,同時通過由檢視、拆解悲劇的構成,以及其震攝觀眾的元素,再度建構最低限度的悲劇景觀。
災難現場經過大量訊息傳播,當下造成了深刻的記憶,經過時間沖刷之後,最後殘存在腦中,所能夠再現的是什麼?作品不斷交織著個人記憶與集體記憶,每個物件的移置,每個場面的構成,將成為日常與無常,當下與過去,景觀與奇觀,真實與再現,展場空間與社會事件的折返。
抹去語言、情節、角色等元素,甚至刻意淡化人的痕跡,專注於以物為核心的景觀敘事。表演者的動態、物件的調度、事件的序列、空間的部署,都力求接近日常的、真實的時間感,是再現的,同時也是非再現的。在投入觀看的過程中,日常時間被放大、延宕、緩慢、日常行為的種種細節,亦被突出、異化、凝視,刻意與悲劇性的衝突時刻,產生距離,形成強烈對比。